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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慢悠悠地往游泳馆走,心情十分舒畅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。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,充实,快乐,不会觉得孤单寂寞。

    都说孤独是成长的必修课。

    想要成为强者,就得一个人耐得下性。

    徐嘉礼自认为这点自己做的不错,照顾自己照顾的也很不错。

    所以活该他成功了吧。

    徐嘉礼心情很好的换好了衣服,潜下水如一条鱼般灵活。四肢如一条漂亮的蝴蝶一般蝶泳。

    这是他每次释放压力最喜欢最擅长做的运动。

    把负面情绪用大脑全部想出来,然后四肢推动着在水面游,像是可以把烦恼全部排开。

    什么好工作,相亲,结婚,稳定的一生。他一直不被看好不被理解的25年。

    徐嘉礼越游越快,呼吸越来急。精疲力竭剧烈地在岸上呼息,才发觉天不知已经黑了。

    他愣了下,眨了眨眼有点茫然。

    徐嘉礼低下头,撑起来离开了泳池裹上浴巾,

    有点冷,好累,他缩了下坐在了休息位上。头一点一低,在长椅上不小心睡着了。

    第54章 表白!!

    徐嘉礼是被冻醒的,他吸了下鼻子,睁开眼整条脖子都是僵的。

    他这才发现整个游泳馆好暗,好空旷。只有两旁透亮玻璃窗上照下的长条波光洒在水面下。

    徐嘉礼愣了半秒钟猛然站起来,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手机没开机。

    突然听见了:“砰砰砰,砰砰砰。”

    “砰砰砰。”拍击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毛孔瞬间都立起来了,环视了下四周。连个鸟影都没有。

    ......难道有鬼?

    还是哪个神经病,大晚上在游泳馆发癫?

    徐嘉礼抄起泳池旁边的拖把,屏着呼吸往“砰砰砰”发声的方向走过去。

    是人是鬼!他都要好好探个究竟!

    “呀嘿!”徐嘉礼举着拖把,从暗处猛地蹦出来,拖把的头眼见要劈头而下。

    徐嘉礼:???

    苏知野:.......

    只见苏知野站在玻璃外,手掌心隔着玻璃对着他。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,车水马龙繁华的喧嚣都成了背景板。

    男人俊朗的脸上挂着水,身上白色连帽衫的肩膀处湿了一半,手里拎着一把伞,就这么看着他。

    二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徐嘉礼整个人都惊在空中,双脚重重落地及时的收了拖把,嘴巴差点张成了一个o字:“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苏知野张了张嘴,瞪着他,表情像是很愤怒的模样,英俊的脸都挤成了一团,像是一条抹布。

    但他听不见说什么,这玻璃门可太厚了。

    “听不见啊!”徐嘉礼无语地拍了拍玻璃,有一瞬感觉自己好像海洋馆里受人观赏的动物,苏知野是游客。

    苏知野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,低头在手机上敲了敲,用胳膊把它举起来。

    【手机开机。】

    “哦哦哦。”徐嘉礼赶紧把手机开机,过几秒嗡嗡嗡震的吓了他一大跳,低头一看。

    99+微信消息

    99+电话

    配上面前人气急败坏的表情,真的好应景。

    徐嘉礼:......

    他咽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徐嘉礼:【我不小心睡着了......】

    苏知野:【表情包(打你打你)】

    苏知野:【睡神,游泳馆都关门了。】

    徐嘉礼自知理亏,摸了下鼻尖也有点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一觉睡到闭馆,他可真厉害啊。

    徐嘉礼:【那我怎么出去?】

    苏知野:【别出来了。】

    徐嘉礼偏过头隔着玻璃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苏知野没看他。

    苏知野:【我联系了老板,等着吧】

    苏知野:【睡神】

    苏知野:【猪】

    徐嘉礼想骂人,但想到那99+的微信和电话一半都来自于苏知野,就硬生生的止住了,抿了下唇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到了高中,班里有个学委跟他不对付,就因为他抢了学委班级第三的成绩。小家子气的要命,处处找他茬。徐嘉礼每次都不客气地怼回去,根本没有把这种人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直到一天徐嘉礼感冒,请了一天假落了画室的进度,下午放了学准备去找老师改画,但老师因为一点缘因在所教的班级里拖了堂,一时半会结束不了。

    徐嘉礼便回了教室边做作业边等着,整个教室只有他和扫教室的学委。

    吃了感冒药极其容易困,徐嘉礼翻一页书眼皮就开始沉,再翻一页更沉,再翻沉沉沉沉。

    等到再睁开的时候四下已经一片昏暗,他第一眼是茫然,反应过来下意识去拉教室的门。拉不动!

    学委那个傻逼把门锁了!

    徐嘉礼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,用力的跺了下脚恨不得把学委碎尸万段。身上钻心的冷。

    他当时没有手机可以打电话,甚至想了在教室睡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......学校有没有鬼啊?

    这一想徐嘉礼的汗毛瞬间都立了起来,翻上书桌试着能不能把走廊边关紧的窗户撬开翻出去。

    咬紧牙关撬的时候突然听楼梯间传来了动静,他心一喜,探出脑袋去瞧,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迈着长腿一个台阶,一个台阶的爬上来找他。

    那时候是冬天,少年校服外裹着一件棕色的棉袄,脸清晰的轮廊有点红,胸口微微起伏。手里拎着一串钥匙却好像打开自家门一样习以为常,“啪”地摁亮灯,神色如常的朝他扬了扬眉: “不是说一起回家去吃你妈妈包的甜粽吗?你怎么把自己关在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