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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思虑再三,赵成决定好好守在这里。

    不管子婴是不是装的,只要隔绝内外,便是皇帝也不过是掌中玩物。

    胡亥坐拥正统,手握大权,不也被兄长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    斋戒一共五日,过的极快。

    在赵成寸步不离的看守下,子婴完全没有出过殿门一步,也未有任何一位大臣前来拜见过他。

    五日已过,便该子婴前去祭天称王。

    赵成站在殿门口,等了半晌,也未见子婴出来。

    他蹙起眉头,抬步向前。

    示意一旁的土卒将殿门推开。

    只见子婴躺在坐榻上,闭目不语。

    一旁的韩谈小心翼翼的道:“公子病了,无法祭天,还请中车府令大人先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赵成眉头愈紧,他看着子婴神色如常,分明不是生病的模样。

    只怕是为了躲避成为秦王的命运。

    这子婴倒是有些小聪明。

    但这由不得他!

    赵成抬手,示意土卒上前给子婴换衣,抬走!

    “你们若要动我,我立刻便撞死在这里!”

    子婴目光如剑,锋芒毕露,竟让土卒们一时间不敢上前。

    他们看向赵成。

    赵成冷冷的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死!给我拿下!”

    土卒上前,韩谈正要阻止,便听嘭的一声,子婴一头撞在床榻栏杆上,瞬息间,头破血流,骇人无比。

    赵成面色惨白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子婴真的敢自杀!

    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想活着呢?

    土卒们也都惊骇不已,脚步退却。

    “你们谁还敢上前?”

    子婴厉喝,气势逼人。

    赵成后退一步,心中忧惧,勉强提起一抹笑容。

    “何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稍待,我兄长自会前来拜见公子。”

    赵成脚步微微有些踉跄,带着土卒快步出了宫殿。

    殿门关闭后,韩谈连忙给子婴擦拭额头血迹。

    子婴沉声道:“韩谈,等到赵高一来,寻找机会杀掉他!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韩谈面色惨白,惊呼出声。

    子婴一把攥住他的手,语气森冷:“不杀他,我们就要死!”

    “如今逃也逃不掉,难道不拼一次吗?”

    “我最信任的便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便是需要你拼上性命的时候,你敢还是不敢?”

    四目交汇,子婴刀锋般的目光直射人心,韩谈不自觉的避开。

    他跪倒在地,语气悲切。

    “公子,小的必当拼死一击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赵高此人身强体壮,身边又有甲土环绕,小的未必能杀得了他,到最后说不得反会激怒赵高,那时就危险了啊!”

    子婴沉声道:“我宁死,也绝不做赵高的傀儡!”

    韩谈猛然抬头,不可置信,过往那个胆怯懦弱,明哲保身的公子竟会有如此魄力!

    “公子既然如此说,韩谈敢不尽力!”

    他从袖口抽出一柄短刃,竟是早已准备兵器在身。

    “这原本是小的担心公子受辱,打算拼死一击时做的准备,如今便用它来行此大事!”

    “只望大秦历代先祖,能够保佑公子马到功成,再造江山社稷!”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赵成匆匆回到赵高府宅当中,他脚步急促,甚至差点摔倒。

    赵高与阎乐早已在等着他。

    见他神色慌张,只有一人,不见公子子婴。

    赵高喝道:“出了何事?如此慌张!”

    赵成声音急切颤抖:“兄长,那子婴装病不肯前去祭天,我想用强,不想他竟撞头自尽,头破血流,我...我....实在不知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赵高一巴掌扇在赵成脸上,刹那间赵成鼻青脸肿,眼泪鼻涕流了满脸

    “没用的废物!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用强的!”

    “你难道不知眼下王室只有他一人可继承王位!”

    赵高怒不可遏,像一头暴躁的老虎,来回踱步,指着赵成一顿臭骂。

    赵成不敢开口。

    阎乐上前拦下赵高,拱手道:“岳父大人,眼下最重要是请子婴前去祭天,否则群臣久等无果,只怕流言四起,对岳父大人不利。”

    赵高面色阴沉,目光阴鹫。

    尽管斥责赵成办事不力,可子婴竟然敢玩这一出,也着实惹怒了他。

    他要看看子婴到底想要什么!

    若是惹得急了,休怪他的剑锋利迅疾,斩了他的脑袋!

    “阎乐,你随我一起,带上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亲自去请子婴公子祭天称王!”

    第4章 诛杀赵高,子龙神枪

    斋戒宫殿门口,赵高脚步匆匆,他面上浮现怒色,双手紧握,怒不可遏,恨不得将子婴千刀万剐!

    一个懦弱胆怯的公子竟然敢对他如此强横,若非局势所迫,今日便将他斩杀在此!

    阎乐与赵成跟在他的身边,还有贴身甲土四人,确保赵高安全。

    到门口,赵高深吸口气,脸上怒色尽去,提起一抹和善可亲的笑容。

    阎乐见他已经恢复平静,上前推开殿门。

    光芒随着殿门照亮整座大殿。

    中间坐榻上,子婴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白布包裹,处理完毕。

    依稀可见淡淡的殷红血迹。

    韩谈站在子婴身侧,呼吸变粗,双手隐隐颤抖。???